宣沃顿时对摄政王的恨意又加深了无数。

况且摄政王的手在被子底下,肯定是正趁他不能反抗,牵着老师的手。

宣沃语气不善:“皇叔,您和老师从来都是敌对的,老师要是醒来看见您,病情也许会更加严重。”

段栖迟垂眸,“他讨厌我,也不一定喜欢你。你来,他更生气。”

宣沃实在是忍不住了,兜头兜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皇叔难道得不到老师,就要把像老师的慰藉也从朕身边夺走吗?”

段栖迟看了他几眼,明晃晃的嘲讽,“我没有兴趣管你的破事,雪公子是死是活,我毫不在意,他像不像嵇雪眠,也和我没关系,你不要自以为是。”

宣沃也不让步,“皇叔,明明我们谁都得不到老师,让朕把老师带走吧!”

段栖迟不打算教训他,好像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你带不走他。”

“他是我的。”

段栖迟神色如常地说完这句话,宣沃不淡定了。

嵇雪眠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

本来缓和下来的病气又复发了,他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一下。

宣沃收起偏执神色,瞳孔放大看着嵇雪眠,“皇叔!”

段栖迟怒极,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宣沃,滚出去,你是皇帝,别逼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罚你。”

“皇叔,你疯了?”宣沃眯起双眼,“就算你是摄政王,朕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这天下说到底都还是朕的。”

“是吗?”段栖迟冷笑着,“你以为,没有嵇雪眠拼死拦着,你能好端端站在这?”

宣沃整了整衣冠,浑然不怕:“皇叔,朕也知道一些你的往事,只是不愿意撕破脸,只要你让朕把老师带走,朕可以当着今晚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