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推拒:“这不成体统,臣资历尚浅,不合适。”

段栖迟却说:“大人谦虚了,你不适合,就没有适合的了,刘侍郎,你说是不是?”

他上个月才办了个空前绝后排场的寿宴,礼部刘侍郎哆哆嗦嗦的,“是,摄政王说得对,这笔费用应当由礼部出。”

嵇雪眠就知道,一个月之前他们还在南疆,段栖迟的胳膊是真的长。

还不需要出宫门,嵇雪眠走到哪,哪里就是祝寿说吉祥话的人,他本来身体就弱,见人便得说话,一时间便咳起来。

大理寺卿赵玄朗和闫明交好,约了几个重臣,来约嵇雪眠去京城一处常去的酒楼喝酒。

搁平常嵇雪眠是会去的,搁现在……

嵇雪眠决定不露怯,“那便一起去吧。”

“首辅大人去哪?本王也想去,不如捎上则个?”段栖迟走过来,站定,明灿的桃花眼又好看又多情,细薄的眼尾挑起来,真是好样貌。

几位朝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敢说不行?

段栖迟便慢悠悠地跟在嵇雪眠后面,和几位朝臣聊的和睦。

赵玄朗纳闷:“嵇首辅,摄政王是不是吃错药了?”

嵇雪眠低声:“摄政王耳朵好得很,就当他是吃多了盐吧。”

赵玄朗又问:“您和摄政王……不是一向不对付?前些天还在宫宴上怼了一架,他这是记恨上您了?”

嵇雪眠瞥他一眼,说笑了一句:“那不如你替我挡挡酒?”

赵玄朗的脸眼见着就红了:“微臣的荣幸……”

嵇雪眠哪里知道,下了朝,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听说皇帝和摄政王要给嵇首辅祝寿,各家达官贵人都赶紧准备了要来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