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便满意地搂着他,亲吻着他的唇,“我明晚再来。”

段栖迟走后,嵇雪眠就又泛起恶心来,叫来灵音,果不其然换来两碗苦的要死的药汤。

这一眨眼,嵇雪眠怀孕已三个月左右,天天喝这苦水,整个人都高兴不起来了。

这肚子倒是……渐渐露出些平滑的模样来,从前他的腰细,又劲瘦,现在看起来就有那么点平直,虽然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刚才段栖迟猝不及防抱他那么一下,嵇雪眠心都少跳了一拍。

好在段栖迟根本没感觉出来,就连嵇雪眠自己不注意都看不出,可能是他身子骨太薄,又是个哥儿,和寻常妇人之症不太一样。

这一夜就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第二天进了宫,坐在寿星的位置上时,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嵇雪眠竟然不是很饿。

好在有一壶新鲜的酸梅汤,一碗白透的莲子羹摆在面前,佐上几样清新的小菜,看起来比大鱼大肉有食欲的多。

段栖迟就那么看着他,见他果然对这几样东西很上心,心里也没多想,就猜他口味独特,便喝着酒,和旁人交谈。

今年秋闱,登科的进士选出来了,和他身边伺候他的一个小厮一起进来的时候,本来好好的行着礼,谁知道那小厮突然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来,也不冲着宣沃,也不冲着旁人,偏朝着嵇雪眠刺过来——

嵇雪眠便随手将杯子掷了出去,刀刃碰上瓷片,刺客的刀猛震,嵇雪眠侧身躲开,身手依旧矫健。

“哪来的狂徒,不自量力?”嵇雪眠本不用自己出手,但是挂念着速战速决,便使出了真功夫来。

看的众人瞠目结舌,“这是我认识的那病怏怏的嵇首辅吗?”

“文武双全啊,不愧是当年得过状元的才子!”

“那刺客怎么好像脖子上纹了只蜘蛛?难不成又是那波孽畜!”

几招之后,旁人也插不上手,只见那刺客渐渐落了下风,被嵇雪眠踩着胸膛匕首抵住喉咙的时候,舔着牙笑了一下:“首辅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嵇雪眠听这声音,异常熟悉。

掀开他的面罩,居然是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