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常青这才缓过神来:“你是不是真的属意于他?还是说他强迫你的?”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

“不是。”嵇雪眠刚想解释一下在南疆的事,就听见王府大门打开了,一身锦绣缎袍的摄政王长腿一迈下马,牵住缰绳交给小厮,阔步走进来,深邃的眉眼在看见嵇雪眠的那一瞬间便染上了一点笑意。

“刚巧,本王正要派人去请。”

段栖迟并没顾及君臣架子,示意下人们搬几个椅子。

他坐在嵇雪眠边上,闻了一下药,是熟悉的清苦味,便道:“可有用处?”

嵇雪眠抬眸:“有。”

段栖迟便点点头,见他脸上不经意流露的脆弱娇贵的模样,心里惴惴不安惦记着的一块,突然就放下了。

在军营练兵的时候,段栖迟一心挂念着他,生怕他想不开。

现在看来,嵇雪眠还是那个生死不惊的首辅大人。

他昨夜不由自主的依赖自己,虽然嘴上不提,但段栖迟很高兴。

嵇愈:“王爷,诏下官们来,可有要事?”

段栖迟请他们坐下,大略讲了一下猜测赵禹是蜘蛛的事,“二位可知赵禹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吗?”

梅常青琢磨了一下:“他兄长叫赵祥,起因是诬陷二殿下的生母和侍卫偷欢,险些害了二殿下姓名。后来嵇家老国公提议太监不得干政,才撤掉了大内总管赵翔的职,赵翔受不了才死于跳井。”

“当时赵禹还是个孩子,三皇子出生时,已经病入膏肓,正逢漠北部强盛,先皇就另选了一个孩子送去了漠北部做质子,也是妹夫亲自送过去的。”

“也有传言,送去的孩子才是真的三皇子,后来病死的那位是假皇子。只可惜那孩子去了漠北后无人养护,成天混迹在狼群里,恐怕早就死了。”

“至于是谁做了这狸猫换太子的事,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传言,赵翔和赵禹临死前进了三皇子母妃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