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手下的肚皮滚了一下。

段栖迟惊了:“他动了?”

“他天天都动。”嵇雪眠被踹过没有百次也差不多了,见怪不怪了。

段栖迟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甚至于太惊诧了,屏住呼吸。

他的手就这么轻轻搁在肚皮上,抚|摸了半天。

小崽崽被他亲父摸了几把,果断不动了。

段栖迟吻了吻他的脸颊,嗓音克制:“我来洗。”

嵇雪眠扒拉开他的手,轻描淡写的:“不劳烦王爷大驾,不就是百十来筐葡萄?洗的完。”

段栖迟不得不软下嗓子去哄,“雪眠,司伶,嵇首辅,帝师大人……”

见都没什么效果,段栖迟福至心灵,厚着脸皮,唤了一声:“孩儿他爹。”

嵇雪眠手下一顿,肩头微颤。

然后段栖迟就被他连人带菜刀给轰出了厨房。

没多时这人又死皮赖脸地进来了。

嵇雪眠脸还是红的,“你有事?”

段栖迟不说话,嵇雪眠去哪,他就跟去哪。

“让路。”嵇雪眠搂着罐子,让他躲开。

嵇雪眠剁葡萄,他也跟着看,嵇雪眠找到方法,把所有葡萄一口气洗完,他就帮着装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