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床上,他恨不得使出百般花样,讨自己欢心。

嵇雪眠一笑,浅浅的梨涡就凹了进去,“怕,夫君饶命。”

段栖迟又是一副被雷轰了一样的表情,抬腕饮尽一杯烈酒,再抬眸看他的时候,眼珠子都红了。

段栖迟:“你等着。”

嵇雪眠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

段栖迟不叫,那就是他没想好,到底该叫自己什么称呼。

叫娘子是铁定不成了。

孩儿他爹,他怕不是想再挨一顿打。

叫相公,夫郎,官人,都不像是摄政王能叫出口的称呼。

嵇雪眠就想等他,到底能憋出个什么称呼来,平日里没少占便宜,也该轮到自己一回了。

嵇雪眠像只胃寒的小狐狸,裹着白绒绒的裘衣,慢慢伸出手:“夫君,手冷。”

段栖迟闭了闭眼,现在为什么不是黑夜?为什么还有几个时辰才黑天?

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就吹蜡烛,把他翻来覆去,架起来……

他把嵇雪眠的手揣进怀里,贴在锁骨下的皮肤上,心口的位置。

段栖迟被凉了个哆嗦:“捂着。”

嵇雪眠用下巴点了点菜:“那饭还怎么吃?”

段栖迟长长吐出一口气:“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