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悠哉悠哉地吃着西瓜,抹了抹嘴角,负着手,脚步非常轻快地走回了酥饼店外。

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云霓排了老长的队,累的满头是汗,嵇雪眠便接过她手中的酥饼,尝了一口。

云霓刚才好一通哭,眼睛都红了,嵇雪眠摸摸她的头,“很好吃,但是没你做的好吃。”

云霓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了颜,点点头,拉着嵇雪眠乐呵呵地回了摄政王府。

在路上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爆破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大越氏的人炸了宣懿的据点,像一条火线,点燃了每一个节点。

嵇雪眠等的就是这一刻,利用宣懿的野蛮生长,让他和大越氏自相残杀,最终,大越氏会赢,他们知道无法攻破摄政王的防守,会因为弹尽粮绝,胜利凯旋回漠北休养生息。

他们不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有一队人马,在霍邱霍将军和首辅的带领下,跟着他们回漠北,把他们一网打尽。

嵇雪眠一直等段栖迟到晚上,喝着蟹黄羹的时候,段栖迟才回府。

然而人未到,声先到,他咳了好几声,嗓音都嘶哑了起来:“雪眠,你好狠的心。”

嵇雪眠抬眸,不解问他:“何出此言?”

段栖迟恨恨地把外袍摘下去,指着自己的喉咙:“你看,我都被你冻伤寒了,每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了。”

嵇雪眠淡淡一笑:“那你要怎么样?”

段栖迟低头,吻住他的唇:“传给你,你陪我一起生病,这样你就不会走了吧?”

嵇雪眠被他气笑了,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就被下人通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王爷,听说首辅大人要离京,府里来了好多人,说是在朝堂上拜别尤显不够,还得亲自来一趟才行。”

嵇雪眠推开段栖迟,段栖迟眯起眼睛,憋着一股火,无处释放,“就这几天了,怎么还有人这么没眼力见儿,非得来打扰本王的好事?惹急了本王,叫他们一个个都得丢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