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嵇雪眠眼尾都烧红了,“我没什么事瞒你的。”

段栖迟知道他又羞了, 舍不得他这样,语气软下来:“雪眠,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地对准了紧闭的胸|口衣襟:“为什么半年过去了,还有……”

“意外。”嵇雪眠堵住他话头,强装镇定:“喝多了下奶汤,留了点后遗症,我瞒你的……就是这件事。”

段栖迟心疼,他就不该问这话。

叹了口气,想起一眼都没见过的小崽崽,心里疼的揪成一团。

可比起小崽崽,他一想到嵇雪眠怀着孕去漠北,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一待就是一年多,心疼的无以复加,像是一把刀搁在心里搅。

昨天晚上嵇雪眠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段栖迟一边温柔地和他温存,一边担忧他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心里难受,所以用热情来转移注意力。

别人不知道、没见过,他知道,他的雪眠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有点刻意。

段栖迟想到这里,亲了亲他的手腕,有点后悔:“对不起,我也没想提的。其实昨晚,你不用那样为难自己哄我。”

段栖迟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爱看,披身麻袋也好看。”

嵇雪眠被他逗笑,反握住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为难,我就是……不太擅长,下次……我好好学学。”

段栖迟顿了下,被嵇雪眠的话里的意思勾的呼吸一滞。

还有下次?

段栖迟被他弄得,呼吸都热起来。

段栖迟再也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碗筷走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嵇雪眠身边,拿起粥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宝宝。”段栖迟叹了口气,语气低迷:“是我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心疼你一点,怎么能把你丢失的都补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