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嘴唇抿成一条线,把他抱起来搁到花架子上,他的衣服被初春绽放的花瓣沾了一大片花|汁,显得他整个人比花还漂亮。

鼻腔里都是花香,香的嵇雪眠心情很好,更不舍得了。

段栖迟盯着他的脸,“你,对我,有没有……?”

接下来的话他确实不太敢问,在没得到任何回答之前,他都不敢笃定,他会不会听到他想要的那句话。

嵇雪眠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受不了。

他抬起下巴,仰着头,眼泪就在眼眶里晃晃悠悠的,他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显得太傻了。

但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流出来了,嵇雪眠有点难堪地偏着头,嘴上却一字一顿告诉他:“我喜欢。”

段栖迟的心突然开始狂跳,不知道是被他的眼泪迷花了眼,还是被他说的话迷乱了心。

从来说一不二的摄政王头一次把姿态放的低到不能再低,几乎是半跪在他身前,抬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完完整整的说一遍?一遍就好。”

嵇雪眠再次被他小心翼翼的神态弄得……心软的很。

大宁朝建国以来唯一一个名声远扬的摄政王,外攻边疆内理朝政兢兢业业,甚至没有趁皇帝之危夺位,把隐晦心事藏了这么多年,只为了自己。

他就想听一句承诺,嵇雪眠不愿意把这件事变得那么难,段栖迟说心疼他,他自己又何尝忍心。

嵇雪眠刚哭过一次,嗓音变得哑了许多:“段栖迟,我喜欢你。”

段栖迟整个人都僵住了,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

嵇雪眠却不躲,有点执着:“一遍不够。”

段栖迟瞳孔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