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内情的闫明却感叹,好白菜被摄政王给拱了,这么好看又病恹恹的首辅大人,好好谈一场轰动全场的爱情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跟摄政王搞地下?

当然了,闫明是最惜命的人,意有所指地附和着:“那是自然,吕尚书,上朝的时候您没注意?摄政王陛下眼珠子都长嵇首辅身上了,咱们还傻站着干嘛?走起来吧?”

年龄太大的老臣吕尚书正直的很,“说的是,老臣不中用了,那晚来找摄政王,没成想嵇首辅也在,误以为是伴读的妃子,诶呀,罪过呀。”

赵玄朗噗嗤一声笑出来,“吕尚书,您这眼神确实好。”

几个人说说笑笑出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嵇雪眠一个人站在殿中央,背着段栖迟,有点不敢回头。

自从那天说过喜欢之后,嵇雪眠就回了嵇府,嵇寻英一见到他眉开眼笑,抓着他衣襟要吃饭。

嵇雪眠当时一边喂一边脸红,寻思着该让他试试吃米,回了京城不像在漠北那么自由,嵇雪眠不能总待在嵇府,每天忙成陀螺,嵇寻英总得学着自己吃饭。

好在嵇寻英没有太抗拒吃饭,天天都人哄着带着,只要不出这个门,满府溜达玩,嵇雪眠省心不少。

尤其是刚才睿王那个巫蛊娃娃,虽然是虚惊一场,也让嵇雪眠后怕。

而且段栖迟明显动气了,表情不是很好。

嵇雪眠没动,听到他的脚步声从身后靠近,两只手环住他的腰,刚好覆盖在刚才孙吴搂过的地方。

段栖迟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有点愠怒:“你多久没喝药了?身子这么虚。”

嵇雪眠怎么想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事实上他有好长一阵子没喝药了,他本来就不爱喝药,没人监督,他就能躲一天是一天。

结果就是这样,气一上头,站都站不稳,浑身发麻,手脚冰凉,嘴唇都发白。

他还以为段栖迟要问他八字的事,现在想一想,嵇雪眠自己漏洞很大,既然知道小崽崽“不在了”,看见头发的那一刻为什么那么紧张?

段栖迟不可能没注意,但是他一个字都没问,嵇雪眠感觉自己的心顿时就被他狠狠揉了一下。

嵇雪眠不由得往后靠了靠,轻轻窝在他怀里,就被他抱的更紧了一些,语气十分亏欠:“很久没喝药了……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