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却不觉得这么简单就过关了,他看了一眼不透光的窗子,果然有杂乱的脚步声凑过来,肯定是有人在偷听。

嵇雪眠也听见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放高了声调,刻意引导舆论:“夫君,来抱我。”

段栖迟不想配合,他也不想说话,干脆利落地抓住床柱子,狠狠晃了好几下。

陈旧的榻马上发出支离破碎的刺耳声音,吱吱呀呀的,很快就要散架了一样。

却听见外面人发出欣喜的研讨声:“他们可真热辣啊……”

“还是年轻好,等下我也要试试……”

“他还是个哥儿呢,有这样的相公,不得生一箩筐孩子——”

嵇雪眠乍一听见这话,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当时在南疆,段栖迟逼他说要给他生一堆孩子的事。

也没生一堆,一个就够要命的了。

段栖迟却扶额,他现在最怕听见任何有关于他没出世的小崽崽的事,这简直成了他的逆鳞,总有不怕死的来撩拨他,提醒他,让他心里难受,恨不得把嵇雪眠揉进身|体里,让那人一个字都别往心里去。

段栖迟忍了又忍,无需再忍,高声道:“再听墙角,眼珠子挖掉。”

“不是啊,他还没叫呢……”

“对啊,不做数的,必须得叫出来,我们得听见才行——”

段栖迟低低骂了一声,狭长的桃花眼漫上红晕,像是要冲出去团灭了这帮不怕死的淫|贼。

嵇雪眠按住了他,红着脸,压低了嗓音,断断续续的,配合着榻头的频率,叫了几声。

听的段栖迟心绪起伏,情难自制,捂住嵇雪眠的嘴,妒意滔天:“别叫了,太好听了。”

嵇雪眠差点笑出声来,“你别这么直白行吗?我还以为你要说,除了你不许旁人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