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回宫之前,摄政王暂时住在宫里主持朝政,如今皇帝回来了,摄政王理应当离宫回王府。”

“离宫之后,皇帝特赦令漠北封地归于摄政王,离京之日于三月初三,无召不得进京。”

“首辅帝师救皇帝有功,皇帝感念帝师恩德,遂赐帝师衣锦还乡,钦此。”

段栖迟显然不打算离宫,笑笑,“你回去告诉皇帝,本王打算抗旨不遵。”

嵇雪眠眯起眼睛:“为何?”

段栖迟牵住他的手,轻吻指尖:“自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个乱臣贼子。这事你别管,万一后世有人骂,也叫他们骂我。”

嵇雪眠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屈居人下这么多年,摄政王这位置也是坐够了。

兵权政权一手在握,推翻朝政轻而易举。

皇位可不是好坐的,不是被逼无奈,摄政王当的好好的,比皇帝逍遥百倍,何必去争夺。

嵇雪眠长出一口气,“你太为难我了。”

段栖迟对此只有一个解释:“不蒸馒头争口气,先皇只说让你辅佐皇子,又没说是哪位皇子。”

“你不需要我来辅佐。”嵇雪眠不自觉地摸了下肚子。

段栖迟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那……先皇有没有说过,他的皇孙可以成为皇帝呢?”

嵇雪眠的心猛的蹦听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段栖迟一手揽在嵇雪眠腰上,当着大太监的面亲了下他雪白的脸颊,“什么时候嫁给我?也好给小寻英一个继位的理由。”

“正儿八经的皇家血脉呢,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