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忍不住战栗,被他亲的哪里都火辣辣的,尤其是脖子,非说这地方比较脆弱,应该加固几层,省的总是往后仰,那种时候给人一种要断了的错觉。

嵇雪眠被他说的浑身都发红,空气中的水分含量都高了起来,一向善于言辞的首辅大人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些断断续续的词语,忍住了不想求饶。

段栖迟从他的脖颈里抬起头,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就仿佛在巡视所有地的野兽豺狼,确认自己的地盘没有被人惊扰到一样。

空气中浓烈的占有欲降落下来,笼罩四周,让人逃无可逃。

嵇雪眠被他来回来去亲吻,最后干脆放弃挣扎,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配合他乱七八糟的烂借口。

“嗯嗯嗯,对对对,我需要,没错。”

段栖迟被他哄的,那个什么都要翘天上去了。

然后,嵇雪眠被他掐着下巴,抬起头来。

嵇雪眠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他非常清楚,按以往经验来看,自己现在这幅神情,能让段栖迟当场失去理智。

因此,嵇雪眠低垂了凤眸,试图掩盖眼睛里不自然的情绪。

他就总是没料到,总是棋差一招,因为段栖迟没有底线,什么套路都吃。

垂下眼睫的嵇雪眠,看起来十分隐忍,是兀自绽放在悬崖上的白色不知名鲜花,惹人去采摘,供养,好好呵护。

下一刻,段栖迟低头,遮挡住了头上房梁上的光线,如阴雾笼罩下来,紧接着,便覆盖了嵇雪眠的嘴唇,力度不大,也挣不开。

他亲吻的力气愈发沉重起来,迫切的渴望从嵇雪眠的每个毛孔渗透进来。

嵇雪眠仿佛被他感染,被他从口中卷走了最后一丝理智,放开了任意闸门,任由他乘虚而入,随意而为。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段栖迟却睁开眼睛,将褫夺的渴望写满眼睛,把手探去那里,果不其然,他笑起来,“你想要?”

嵇雪眠:“你这么费心巴力的撩我,我要是没感觉,你是不是得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