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略略回头,碰了碰他的唇角,顺势被他拥紧了几分。

他看进这双试图深深吞没他的幽深瞳孔中,完全放松了下来,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是金钱的味道。”

嵇雪眠本来还有点冷,被他的体温一抱,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俩人挤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嵇雪眠是被小崽崽给叫醒的。

小崽崽趴在他肚皮上,小脸绷的很严肃,轻轻拍一拍,像是看看这瓜熟没熟。

早就醒来的段栖迟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眉毛跳的很高,他的视线在三个地方无限游移。

小崽崽,嵇雪眠,嵇雪眠肚子里的小崽崽。

他的全部家当。

但是他的额角有一点点破皮。

嵇雪眠抱着嵇寻英,问他:“你撞到哪里了?”

段栖迟微微咧开嘴角,好像这一点点小伤能疼死他那么夸张,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得意,又像是某种荣誉。

嵇雪眠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段栖迟揉揉额角,漫不经心地饮茶,“这伤,只能我有,别的人谁敢有,我就弄死他。”

嵇寻英亲了下嵇雪眠的脸颊,戳戳他的额角,“爹爹,昨天半夜,你把父亲踹下去了哦。”

嵇寻英指了指地面,“头先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