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转到他身前蹲下来,掰着手指,“算算日子,你还有三个月就要生小崽崽了。”

嵇雪眠:“……好慢。”

段栖迟看一眼他圆滚滚的肚子,活像一只怀孕的小雀儿,又白又可爱,低头隔着衣服亲了一下,“你一下了朝就在玄清宫待着,还能躲到哪去?”

嵇雪眠有自己的心事,毕竟是首辅大人,面子比天大,“孕吐不好看,我不想被你看见。”

段栖迟说不上是心疼还是生气,“整个宫里上上下下,宫女太监没别的妃嫔要服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居然还怕我看见?”

嵇雪眠被他说的脸有点红,不太自然地别过眼睛,“人总归是有羞耻之心的。”

段栖迟忍不住想笑,“这就叫羞耻了?今晚朕亲自让你看看什么叫羞耻。”

嵇雪眠:“……”

说着话,他旁若无人地解开眼前小孕|夫的衣带,撩开微遮的透白衣裳,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圆肚,“里面可是有两、个、小宝贝呢。”

他特意把“两个”说的很重,像是显摆什么一样,嵇雪眠怀了两个,肚子比寻常人大了一圈,连简单的上朝都不方便,辛苦得很,只好握着段栖迟的手,莫名委屈的说道:“这两个小崽崽也太折腾人了,比寻英调皮的多。”

听他这语气,段栖迟的心就特别特别软,轻声细语地哄他:“咱们的寻英呢?”

嵇雪眠摇摇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嵇寻英已经入学国子监,天天苦读书,祭酒说他天资聪颖,连连称赞,日日留他多讲,嵇雪眠有些日子没见小崽崽了,心里就有点想他。

况且今天,小崽崽依旧勤学苦读,没有从国子监回来,嵇雪眠等了他好久好久,一本书都看完了,小崽崽也没有背着小包包从宫门外高高兴兴地跳进来。

可能是孕期心情容易起伏,嵇雪眠心里有点失落,藏都藏不住,捂着嘴咳了半天,眼睛都润|湿了。

“司伶——”段栖迟心里一揪,话还没说完,这一阵咳嗽可吓坏了玄清宫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如临大敌,云霓围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围着他团团转:“先生,您可别吓奴婢!是不是哪里吃坏了东西呀!”

大太监吓得连水壶都端不稳了,“君后,是不是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