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懿望着脸上神色怪异的胤禟,虽然内心十分纳闷但难得九爷愿意放她一马,她非常识趣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酒杯一气呵成。

喝完罚酒,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便立马作鸟兽散,溜得远远的了。

有些微醉的颜小懿提着酒壶独自晃到了方才那个池子边上望着湖面如死水般的平静,也不顾这早春的寒,一屁股坐在了充满着春的气息的草地上。

她喝着酒仰着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与满天繁星,痴痴地笑着——在这大清朝活得越久离奇的事便越多!

早春的夜虽然里有些凉,喝了不少烈酒的她却觉得有些闷热得透不过气来。

被酒精占据了大脑的颜小懿早就忘了自个儿如今身在大清朝,伸手便解开了自己的领子,将她那雪白的脖子曝露在空气之中。

直到丝丝寒风刮过她雪白的脖子后,她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了口气,半眯着眼,继续喝着酒。

喝着喝着,她又起身手舞足蹈地大声地囔囔着,“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背诗还不够尽兴,她又歪歪扭扭地一手舞着手中酒壶,一手伸手指着天空里最亮的北极星,大声地喊道,“钟鼓馔玉不足,但愿长醉不复醒,不复醒!”

随即她丢下了手中的酒壶,脱下了鞋袜,仰着头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光着脚往眼前犹如死水的池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