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冻傻了的徐筝有些僵硬的将手捂了上去,看着像是冷过头了一时回不过神,本来没报多少希望的心却直接沉了下去,脑袋里的小本本上的第一个方案直接打了个x,只等面前这场戏演完就开启方案二。

“二丫,你这是怎么了?”

百家衣除了偶尔过来的乞丐他们村就只有二丫会穿,村长媳妇想起昨天自家喝了酒回来的丈夫说什么魏老婆子好心肠就想笑,男人们心粗知道个啥,那魏家要真的好心会让周氏冬天去河边洗全家的衣裳?会让二丫从能走路了就一直是两套衣裳?

那上面的衣料可还有她以前不忍心给的几块布头呢。

还说什么周氏命好,没生儿子死了也办这么好的宴席,在她看来这都是应该的!

都是一个村子的,谁不知道周氏过着的是个什么日子,本来放在十里八村都是水灵灵的一朵花,嫁过来以后脸上就没个笑,跟她们出去摘野菜的时候,那手腕子就是根包了皮的骨头!

还好意思说人家生不出儿子,饿的连生野菜都往嘴里塞的女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来的精力去生孩子哟。

选择性的忽略掉自己给的布头是周氏帮她干了好几天活换的,村长媳妇看着瘦的就剩两大眼珠子还有点活人样的二丫放柔了声音。

“婶子,村长在吗”

这个小村庄并没有火炕,但房子里怎么都比刮风下雪的外面要暖和的多,徐筝努力调动着演技让自己挤出哭音,俗话说眼神戏不够其他方面凑,三分希望四分恐惧三分恳求的扇形图虽然展现不出来,但时不时抽动一下身体展现恐惧之类的小把戏却也足够糊弄了。

“在呢,你等等啊。”

村长媳妇转身便进了卧房,徐筝将已经凉透了的水推开默默等待。

……

“魏家二丫过来了,说是要找你。”

喝到天麻麻黑才回来的村长回来也没睡多久就醒了,正等着自家早起的老婆子做醒酒汤,听到自己媳妇说的话连抽烟的动作都一顿,磕了磕烟锅底才漫吞吞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