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恶心人的方法更多,比如往菜里吐口水,拿抹布煮汤,往锅里撒尿……光是一个吃上就有无数种能膈应人对方还不知道的方法,要不然徐筝也不至于只吃煮鸡蛋——至少要吃个炒的!

作为一个除了学习书不看什么书都津津有味的好孩子,徐筝可是记得那个厨师让准备去医院的服务员往恶客菜上吐口水然后客人被确诊肝病的惊悚故事的!

即使那本书将这个故事分类到了推理,徐筝依旧坚定的认为这个故事属于惊悚类!

“咯吱——”

乱糟糟的思绪终结于缓缓打开的房门,徐筝下意识的握紧了放在被子里的木棍睁大眼睛,试图借助积雪反光和月亮看清门口的场景,再怎么胆大终究灵魂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可能演技在爆发之下有了质的飞跃其他方面还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存在。

没有人。

明晃晃甚至有点惨白色的月光格外明亮,正对着徐筝床铺的房门被风吹得轻微的摇晃,蝉鸣鸟叫纺织娘的声音跟不上冬日的脚步,若非偶尔传来的似有若无的狗叫徐筝甚至会怀疑这里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活着的生物。

“应该是之前用的力气太大了吧……”

一整天都没怎么放松神经的女孩努力说服着自己,只希望不要遇见最坏的情况让她上演一场追逐战,在这个时代想要活得好手染鲜血可能是一种必然,但徐筝希望这种时候能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如果可以最好立刻马上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插在地面上的柴刀被快而无声的抽出来,为了防止鞋底发声徐筝是赤脚踩在地上,寒意带着细微的刺痛从长了冻疮的脚顺着神经一直传到太阳穴,黑瘦的女孩单手提刀像极了应该和他们的身体一起安稳沉睡在坟墓中的不能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