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怪物的嘴,那些锁链是从舌头上分出去的!

“啊——”

短促的尖叫伴随着徐筝坐起来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女孩下意识抓起柴刀对着前方就是一阵挥舞,可惜能被劈开的就只有安全的空气。

“做梦了?”

徐筝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紧一骨碌起身点灯抓起纸笔就开始飞快的将还记得的东西记录下来,砚台没水就将毛笔直接放到床头准备喝的水碗中润湿,也顾不上什么浪费纸张字迹潦草就是一通狂写。

做梦的时候经历的一切在彻底清醒过来以后记忆都会飞快的消失,徐筝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这种潜意识层面的东西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进行锻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记得多少写多少。

“就忘了……”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深浅不匀大小不等的“牙齿”“锁链”“白骨”之类的关键词,徐筝又回想一遍确定真的没有更多能写下来的东西才无奈放弃,将炸毛的笔放下穿上厚衣服把砚台倒上一些水,重新拿出一张纸准备把刚刚记录下来的东西重新誊抄一遍。

磨墨,润笔,铺纸。

“一灯如豆原来真的是个写实词语……”

努力睁大眼睛,徐筝小心就着昏暗的油灯辨认着字体,委屈归委屈关键时刻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已经彻底想不起来的梦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啊……”

誊抄完眼睛已经有些发疼,可徐筝总觉得上面还少了些什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决定不要为难自己赶紧睡觉,不然事情想不起来眼睛还坏了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