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母女平安勉强是个好事,可她却再也不能生了,刘老太太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当场晕了过去,醒过来就中了风,在床上流了半年口水还是闭上了眼睛,刘老太的母亲办完丧事以后身子也垮了下去,没过年就走了。

而刘大爷这个畜生,却还是整天喝酒赌钱打人,那对要了她大半条命和家生出来的兄妹也是从根子上就坏透了的小畜生,刘老太太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存好聘礼嫁妆甚至弄好了自己的养老钱就求个清净,可她这边但凡有点值钱的都会被隔三差五打着看她名号的两个人拖家带口的摸走。

“你毁了我一辈子,毁了我整个家,有什么资格吃香火!”

刘老太太又踩了地上的牌位两脚,才小心的把它重新放回了箱子上好了锁,这只畜生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在两只小畜生五六岁的时候喝多了栽到粪坑里淹死了,按理说牌位是要供在祠堂享受香火的,可老太太早就把这个牌位给换走了。

将一切收拾好老太太才慢腾腾的拿了把米去做饭,宗族的规矩肯定向着男丁,她这间大瓦房也存不住多久,手头上的银子不够养老仔细省着倒也能活,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一个老太太能去哪里又该怎么才能不让自己挣来的房子落到两只畜生手上。

一个儿子小时候不学无术,长大以后还沾上了一样的喝酒赌钱毛病,当年非娶不可的媳妇也是个不省油的灯;都说女儿是贴心棉袄,可她们家养出来的却是白眼狼,生病的时候拿走她看病的银两回去补贴,从来都是空手回娘家满手回婆家,她都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要是能走就好了……”

老太太慢腾腾的收拾着碗筷嘀咕,以前为了养家挣钱做了太多的活计伤了身子,现在稍稍多动两下就疼得慌,现在年纪大了也干不了木工,想收个徒弟又是女人没什么人愿意,存着的银钱养老都勉强更别说去看病了。

她倒是想走,可一个孤老婆子能去哪呢?

“女郎,刘家村有位擅长木工的老人,我们花些心思可以让她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