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菲尔斯好像确实是有点不同。

但就算存在这样的不同又怎样呢，那位名为菲尔斯的导演，也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要选择对方呢。

要知道米克斯就连与自己拥有血缘关系的父亲都可以不在乎，更何况只是一个合作过的导演。

神秘人带着几分怀念的说道：“你觉得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像什么？”

像什么？

“假货”先生仔细打量了一下，又回想了一下细节：“暗恋与被暗恋者？奴隶与奴隶主？”

“不，是信徒与神明。”

除了米克斯之外，神秘人是另一位对这段关系有着明确认知的存在。

他曾经走过这条路，哪怕到现在都没有成功，但是他曾经也是拥有过信徒的。

到现在，他都有些想不起来，支撑着自己一定要成神的原因，是不甘心，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是要改变那些信奉着自己的人的命运……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当初他那些称不上是强大、却足够虔诚的信徒，明明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却还是会将他们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供奉给他。

甚至他们好像明白那时神秘人的弱小，所以他们既不祈求庇佑，也不索要其他，仿佛只需要神秘人在那里，就已经给予了他们无限的希望。

哪怕过了几千年，哪怕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但他依旧记得，那段弱小的人类与弱小的修神者抱团取暖的时光。

一片绝望的黑暗中，他们是彼此生命中的光芒。

那也许是他距离成为一名普通神明，最近的时候。

诸神时代，只要拥有一定的信仰，哪怕一块石头都可以成神，只不过是成为最低等的神。

那时的神秘人明明早已经打定主意，要成为如路西法那样一界君主般，左右规则与世界制衡的强大神明，可却被那些微小的光芒打动的差点改变了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