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白叶拍打着兄妹俩身上的尘土。

小元宝抽抽搭搭,“村里孩子不跟我们玩,说我们是山贼的野种——”

小叮当捅了捅妹妹,“让你别说,你还说?”

他怕娘亲伤心。

白叶呼出一口气,孩子早晚要知道的,“你们爹爹的确是山贼,不过早已死翘翘,你们啊,是娘亲一个人的崽崽。”

小叮当不哭了,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娘亲,“娘亲,我好想爹爹。”

小元宝摇着白叶的手臂,“谁害死我爹爹,还我爹爹,还我爹爹。呜呜呜……”

玄门关的营帐之中,“阿嚏,阿嚏——”冷若辰一双美眸盯着帐外连绵的雪山,怎么?这病残之身也有人惦记?

周允听到王爷打喷嚏,贴心地为他披了件轻裘,“王爷,定是有人想你了。”

冷若辰一卷地图扔过去,周允接住,“阿允,这民间的说法,你也信的。”

周允不做声了,他也好想打两个喷嚏,这样表示有人惦记自己,可张了张嘴捏了捏鼻子,一个啊字也没打出来。

边关的日子,除了征战,就是冷。

冷若辰看着血气方刚的男子,轻笑,“阿允,我懂了,你年方二十,该婚配了。待夺回黄泉关,我若能活着回中土,定给你谋个周夫人。咳咳……”

他捂着胸口,咳个不停,现在白日犯病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周允手忙脚乱地开始倒水,找药。

冷若辰展开葱白的手指,离老道说的二十五岁,还有两三年,眸光暗下来,“阿允,我的时间不多了,咳咳——”

周允宁愿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只要王爷康健。即便没有太后密旨,王爷殁了,他也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