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环视四周,空无一人,王府里实在是冷清的很。

“阿允不明白,王爷为何和白姑娘说要进宫——”

他欺骗她,无非是怕她再只身前来王府,太过危险,也容易落入皇兄的眼线。

“阿允,现在我的境况是如何的,你应该清楚。”

他一挑眉,“白叶是个外人,也是个难得的医者,于情于理,都不应让她牵涉下来。”

周允吞吞吐吐,“可白姑娘一路上无话,看上去甚是担心王爷。”

冷若辰望了一下空空的床铺,“担心?阿允,你也说过,我和她天上地下,这一次无论成功与否,我和她之间将再无瓜葛。”

周允了然,王爷还是王爷,成大事者,才不会对情爱患得患失。

前段时间,他差点以为王爷就要沉迷于白姑娘的温柔乡。

“你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

冷若辰躺在枕上,鼻翼间是淡淡的皂角香。

白姑娘,不,孩儿娘亲,我实属万般无奈,你不在我的位置,体会不到步步为营,才能步步为赢。

人心,便是我的棋子。

手探向枕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拿到手里,一个荷叶形的香囊,放到鼻尖嗅了嗅,是安神的药材,上面绣着两个枝枝叉叉的丑字「平安」。

她什么时候放在枕头下的?他都不曾察觉。

以前见过她开的药方子,那字丑的惨不忍睹,她的绣工不错,但字是真的丑,他嘴角弯起,很丑,但他很喜欢。

他珍宝一样塞入胸口,才想起,自己自始至终都没送过她像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