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瞳孔里倒映出自己可笑的身影姿态,但却被易宁无奈促狭的温柔覆盖,只能窥见青涩腼腆的爱意。

易宁唇边的笑也是温温的,像燃烧蜡烛的烛心,和着脸上天生的冷意,就似春天的雨,和煦地落在雪白栀子花上。

丁梧脚尖朝外,扬着下巴,表面上很是倨傲地盯着易宁,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

他心底发虚,从他进门到现在,易宁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不正经地走路,看着他没穿正装来吃饭,看着他装作不熟,故意板脸跟他打招呼。

可他仍没有任何负面表现,甚至眼里还有温吞笑意,眼尾上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勾住迷惑人的柔情蜜意。

那就是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玩闹时,所展现出来的无限的耐心与包容。

若不是因为他的天生冷淡有所缓冲,那易宁的喜欢简直彰明较著。

丁梧感觉自己是一拳打进了软棉花里,浓浓的不解和失望涌上心头。

在他的印象中,易宁从来都是冷着脸,淡漠地从褐色瞳孔里流露出没有感情的目光,为人处事只坚守自己的原则和标准。

他何曾看见这样的易宁?

他这么喜欢冉以竟吗?

丁梧正怔愣着,伸出的手掌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是易宁,他虚虚握住丁梧毫无配饰的手,无名指上带着的铂金戒指冰冷地擦过他温热的掌心,留下些许痒感。

他弯着眼睛,带着暖融融的味道,轻轻地说道:“你好。”

声音像羽毛,落在丁梧耳里,莫名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

“唉,你这孩子,怎么不带订婚戒指啊。”

旁边的冉母轻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