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梧眯起眼睛盯着他,认真地说道:“请你尊重一下别人。”

“郑其与,你为什么现在回来了,到底要做什么?”

易宁又一次问道,他好似没有听到郑其与话中的那些下流用词,脊背挺直坐在那里,语气冷淡,声调毫无起伏。

但丁梧离他很近,也只有他能捕捉到易宁平稳声线下的颤抖。

男人笑了,露出因常年吸烟而驳黄的牙齿,他顶了一下自己的口腔内壁,指着易宁说道:“我还记得离开前,你还知道叫我爸呢,这才过几年啊,大名就挂在嘴上了呗。”

“小贱种就是小贱种,真没有良心。”

“郑其与!”

病床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易沅突然怒声道。她很虚弱,这一吼好像把她所有力气几乎都消耗完毕,她捂着胸脯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易宁连忙扶着她帮忙顺气,丁梧站在他们身前,沉默地看着郑其与。

虽然这一切与他无关,虽然这个男人明显只是冲易宁和他母亲来的,但理智和情感都同时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坐视不理。

易沅缓了一会,又抬起头喘着气,轻声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其与不答,他低下头,用指甲清理着指缝里新沾上的尘土,似乎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接着,他挑眉抱胸道:“之前离婚的时候财产分的不公平,我要求再重新分配。”

“离婚时的财产是在双方协商一致的情况下分割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找来律师,我这里随时等着你。”易宁冷冷回道。

这男人,是易宁的父亲吗?

丁梧很是震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郑其与高声喊道:“我就不,我偏要找这个贱人商量,当初她骗我的时候怎么没人帮我说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