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母答应了郑其与的要求?还有,咱们为什么要提前出来啊,不再多呆一会吗?”

雨伞外的雨很大,所以丁梧只能用更大的声音问道。

易宁点了点头,但没有再多说。

直到两个人有些狼狈地钻进车里面,丁梧开了暖风让温度升起来之后,他才又回道:“郑其与这个人是个无赖,当初离婚时,他就利用母亲对他有心结,拿了很多钱走。”

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个事情我无法插手,但今天他的出现让我感到很奇怪。”

说着,他扶了扶眼镜,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抹去副驾车窗上的水雾。

丁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在一片迷离的彩灯光芒中,一个刚刚见过的身影出现在雨中。

是郑其与。

他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跑向停在离丁梧和易宁所在地方不远的一辆轿车上。

郑其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窗,直到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之后才钻了进去。易宁用纸巾擦去指尖的水汽,冷淡地看着那辆车缓缓驶出他的视线。

丁梧眯起眼睛,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易宁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用力地摁了摁突突作痛的太阳穴,等着丁梧发表他的看法。

思索片刻,丁梧推测道:“所以他这次来闹事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伯母要钱,也不是要羞辱你,而是我?”

易宁轻轻笑了一下,他的右手覆在额上,手下遮盖住的眼睛璨璨地发亮:“你也不算笨。”

丁梧啧了一声,很不满意:“你真的很不知感恩,我刚刚帮的是谁啊?居然还这样呛我。”

他顿了顿,又道:“我早就有这个猜测,刚刚听伯母和你与他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一点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