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大惊,他在丁梧怀里挣扎着要下来,丁梧站在原地把他往上掂了掂,弄得易宁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敢再乱动。
丁梧把他抱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又转身去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油,坐在地上脱下易宁的袜子,轻轻地帮他抹起药来。
易宁不做声了,他盯着丁梧乌黑的头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完药,丁梧洗了个手,拿起放在玄关处的早餐摆到客厅的桌子上。
丁梧拿起勺子,看着易宁呆呆的样子,忍不住逗他道:“走路走不了,吃饭就不用我喂你吧?”
易宁抬头瞪他,眸子影沉沉的,像装了很多乌云。
丁梧憋笑闭嘴,低头喝自己的粥。
尝了一口粥之后,易宁皱起眉毛思考了一下。十几秒后,他起身,扶着沙发想要离开。
丁梧匆忙吞下一口粥:“你干嘛呀?我帮你拿。”
有些摇晃的薄削身影没有停下:“我拿糖,用不着你。”
直到丁梧碗里的粥快要见底时,厨房里才又传来一句:“哪个是糖?”
丁梧笑了,他放下碗,走到易宁身旁,看见他拿着两个透明盒子,有些无措的不知该选哪个,秀长的眉蹙起,像是非常严肃的在跟自己闹别扭。
当你看见一个在工作场上杀伐果决的精英人士,进到厨房后居然连糖和盐都分不清,还小心翼翼地不敢去尝试分辨,你只会觉得特别荒诞离谱。
而且那个人是易宁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更加好玩了。
丁梧站在易宁的背后,伸出手接过他左手心攥着的盒子,卫衣袖子的柔软布料轻轻蹭过易宁的脸颊。
易宁怔怔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