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人不想见面,即使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也不会遇到。

若是之前丁梧还有心想要去解释,可现在他直接失去了交流的欲望,而且两个人也确实无法碰到一起。

早晨他醒来时,易宁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上班,而他晚上有时会陪着冉杭出去应酬,再回来时,易宁房里的灯就会关上,表示房里的主人已经睡下了。

易宁的脚踝在一天天的变好,不需要别人的搀扶也可以慢慢地行走。他在变回原来那个冷漠的小易总。

有时看到易宁西装革履去上班的背影,丁梧还会恍惚觉得,那天晚上看到的穿着家居服做家务的易宁,只是自己的幻觉。

星期五晚上,丁梧先是陪冉杭去了个饭局,比往日要晚很多时才回到家里。

他打开客厅的灯,低头换鞋时发现易宁的拖鞋还静静地躺在原地。

没有回家吗?丁梧有些疑惑,他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半了。

易宁的酒量不好,为了防止出事,他一般都不怎么去应酬,丁梧甚至听到过易宁为了推脱饭局,说自己要在家里陪冉以竟,不能去了。

他都有点怀疑,易宁与冉以竟结婚,原因可能是他要拿冉以竟来挡自己的饭局。

拙劣,真的是很拙劣的借口。

丁梧也没多想,他洗了澡后躺在床上,随意地看着今天的新闻资讯。

不知为何,今天他就连玩手机都有些不太安心,烦躁地揉了一把脸,他又瞥了一眼床头的手表。

好家伙,已经十一点半了,易宁还是没有回来。

丁梧皱眉,他握着手机,界面还是停留在今日快讯上面,但刷着刷着,界面突然变成了通讯录,手指下面就是易宁的联系头像,

丁梧一愣,拇指悬在屏幕上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