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愿意去信。

他信。

丁梧又重新低下头,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嘴角开始积蓄起浅浅的笑意。

他信,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一步一步的来。

“嗯,”丁梧点点头,“我也信。”

他摆弄着手下的花,想着来年的时候这里是否会成为一个温暖的花房。

丁梧的爱消耗在许多美妙的事物上,他不断为此燃烧,并且乐此不疲,比如这一阳台未来时刻必会绽放的花束,一株株,一朵朵,都是丁梧送给易宁的,他自身独具、别处皆无的东西。

就像把戒指藏在玫瑰花苞里,当花盛开时,你会看到我的爱意。丁梧也是这样想的,他想易宁在某个日落跌进昭昭星野的傍晚,看到骤然与永恒的美丽,看到丁梧最珍贵,或者说,最隐晦的爱意。

深夜。

丁梧悄悄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在床尾卧着的小小警觉地抬起头,在嗅到是丁梧之后,又探头看了几眼,才无声地窝了回去。

丁梧松了口气,侧身轻轻将房门合上,他慢慢走到床边,蹲下身来,盯着床上人安静的睡颜,有些出神。

他想起今天看见易宁和曹之顺站在一起,而曹之顺的手就像如影随形的枯萎藤蔓,马上就要搭上易宁的肩膀。

他又想起之前去接醉酒的易宁时,桌上散落的酒杯和曹之顺温柔无害的笑容。

曹之顺在离开之前的略带深意的一眼,还有他看似是对易宁随意问候,实则在告诉丁梧,你们公司遇到的问题我都知道。

他知道所有,说不定还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