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一缩,丁梧迅速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留下深深的黑色印记,他也因为巨大的冲力往前冲去,额头差点撞上自己的方向盘。

那个路人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腿一软倒坐在了地上。

过了几秒,丁梧抬起头,劫后余生般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紧接着,愤怒与无语开始在心底翻滚起来,可他也不好在马路上对那个路人发脾气,最后只是面色阴沉地瞥了一眼正在拼命挣扎站起来的路人,绕过他将车停到了路边。

烦躁至极,今天被烫伤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丁梧摸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指尖下意识搓了搓。

他突然很想来一根烟。

丁梧也是有烟瘾的,他习惯不好,硕士毕业时被毕业论文折磨的开始吸烟,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工作压力一大或心情不好,总想着到吸烟室去过个烟瘾,后来遇到苏早,苏早不喜欢烟味,他也就逼着自己慢慢戒掉。

但重生之后再见到易宁,他的烟瘾却时不时会小小地泛滥一下。

感受到指尖有些滑腻潮湿的触感,他想起那一晚,易宁抽着烟,姿势随意的悠闲应付电话对面的人时,他经常会后仰脖颈,然后缓慢地用嘴渡出烟雾。

那种抽烟的方法不过肺,而其会让人越抽越清醒,他的眼神清亮锐利,无意识的向后舒展自己的脖颈,裸露的皮肤呈现脆弱易碎的瓷白,像天鹅一般修长好看,但却有着男性独有的精瘦肌肉线条。

那种冲突与反差,美过任何罗塞蒂笔下的柔弱美人项颈。

之前想抽烟,现在想咬易宁的脖颈。

丁梧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了,但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把想抽烟的冲动转化为想咬一个人的脖颈的欲望,他想在他光洁的、纤薄的皮肤上留下自己肆虐的印记,想感受流淌血液的青筋在他的牙下脆弱跳动。

咬住天鹅脖颈,这样他就不会飞离自己的湖泊。

丁梧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疯了,他伸手将车窗打下来,想让冷风吹得再多一点,自己也好清醒一些。

他开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小区。

匆忙停好车,他回到家快速打开房门,大声地喊了一声易宁。

无人应答,像水落入水中,房内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