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短暂的空白后,易宁闭上眼,又说道:“冉以竟,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母亲。”

“我想告诉她真相,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做的不对,我亲自与她说,总比她从外界了解,来的伤害要小很多。”

他和冉以竟一定会离婚,按照正常的步骤,最后离婚时,他可以对母亲说,是因为没有爱了,但如果现在被曝出来他和冉以竟是协议婚姻,他不晓得母亲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这段日子像是梦一样,他能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获得了过往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安心,他已经感到十万分的满足。

但梦总是会醒,当初签订协议,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那时的他非常自信,绝不认为自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人总是会被现实打脸。

身后的人直起身,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声音沉闷地问道:“告诉之后呢?”

热气拂过易宁有些敏感的锁骨,他瑟缩了一下,轻声回道:“或许,我们离婚吧。”

那时候便离婚吧,若你还想拿这段表面婚姻哄骗你的父母,我也不会再继续陪你装下去了。

最初让我们结合的原因已经消失,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在一起呢?

不能彼此喜欢,这样表面繁花背地枯骨的婚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环绕住他的人没有回答。

单调的沉默后,有吻落在易宁的脖颈上。

干燥的嘴唇缓缓滑过那片光洁的皮肤,谨慎绕过伤口,笨拙珍惜触碰,蠕动着用舌尖留下点点湿意,不够规律的吐息喷洒在易宁的耳边,有种苦苦抑制的小心温柔。

他在亲吻他,唇齿间还呢喃着易宁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染上让人心颤的暗哑底色。

易宁怔怔地看着镜中丁梧埋首在他颈间,黑漆漆的头发在灯下水光亮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