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生病,随随便便就可以住单人病房,而我母亲呢?成天被医院催着交住院费,借遍认识的人都不抵她医疗费的一半,这些,你经历过吗?”

说着说着,他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可以制裁易宁的把柄,激动起来,对着易宁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一生下来锦衣玉食,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凭什么来干涉我赚钱?”

“背叛你了又怎么样!你这种人吃点苦又怎么了?”

他高声斥责易宁,像一只被拔光毛的大公鸡,愤怒地挥舞着翅膀,试图证明自己被拔毛是别人的错,而不是因为他啄了主人的脚。

易宁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大公鸡虚势地翘脚。

过来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你的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想到易宁会这样反驳,大公鸡停止了控诉,林致一噎,突然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易宁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现在发现真的存在这样的人,不仅蠢,而且坏。

他失去了去戳林致痛处的兴趣,因为他的胸口处泛着一阵阵恶心,他一想到自己过去几年的生活都被人监视,做这件事情的人还是他曾经最信任的人,胃就神经性地一痛,易宁攥紧自己忍不住发颤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干呕出声。

林致见他这样,还想趁机说些什么,身后的曹之顺出声道:“够了。”

他从房间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林致,别太过分了。”

“我明天还要带他去海市,你不要给我惹事。”

话音刚落,房间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曹之顺和林致听到声音,同时扭头望去,只见刚刚还被虚掩的房门,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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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是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