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的病吗?我不……”

“闭嘴。”秦慕的眼睛是大海的深蓝,过去这双眼睛在看向她时有多么温柔,此刻就有多么绝情。

说完,他就操纵着轮椅快速回到了自己阴暗的房间,他似乎听见了女孩微微啜泣的声音,可他没有回头。

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这样美好的小姑娘一生陪自己一起下阴沟。

他利落地拒绝,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却没有看到身后小姑娘一寸寸灰白下去的脸。

她阳光的外壳下是伤痕累累的心。此时,就连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没有人喜欢我。沈遥清对自己说。

秦慕靠在窗台边,他看到楼下两个衣着华贵的夫妻满脸关心地将小姑娘接走,他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压抑的情感溃不成军。

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陪在你身边。

小姑娘离开后,秦慕突然变得愿意接受治疗,他开始做着各种康复运动,积极接受药物治疗并装上了假肢。

他不顾护工的劝阻硬是加强训练难度,大大缩短了假肢的适应时间。

不论康复的过程再艰难,克服心理障碍再痛苦,可是只要想到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女,他就浑身充满了动力。

就当他完最后一项祛疤手术准备出院的时候,却传来了小姑娘离世的噩耗。

这时的秦慕才痛恨自己一切知道的那么晚。原来那样像糯米汤团一样甜腻温暖的小姑娘藏着那么多悲伤的事情。

他的《窦娥冤》唱得是那样悲凄令人动容。

她从没告诉过自己她是那样不幸,如果秦慕早知道这一切,当初说什么也要紧紧抓住小姑娘。

他没想到那一天的告别,居然成了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