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淑与郑霖笙到时,几人已经落了座,郑霖笙态度十分随和,见着他们忙礼貌问好:“几位久等了。”

几人忙站起身,纷纷向郑霖笙作揖:“郑公子有礼了,郑夫人有礼。”

赵清淑回了礼后暗自打量起几人,一人穿淡蓝长衫,那料子看着有些许泛白,想是穿的久了,但还算干净整洁。而他生的斯文秀气,面容看着虽不是让人惊艳,到也算妥帖。

另一人穿一灰白长衫,面容白皙,身子单薄瘦弱,到也算整洁。

最后一人穿着深绿长袍,只是腕口处有针线缝合的印子,人生的如松如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卷气息。

郑霖笙与他们简单闲谈几句,便知晓了他们名字,淡蓝长衫的名叫周恩河,灰白长衫的名叫闵一州,深绿长袍的名叫傅睿竹。几人都是这次落榜考生,因着这次考试他们已经用尽了家当,若不是因为郑家突然发出告示,他们绝没有钱再继续准备考试。

因着乡试是三年一期,今年官家特别大放科举,明年破例再开一场乡试,所以这次机会难得,这些寒门子弟才低下头到郑家来。

郑霖笙对于他们多是尊重,没有半点大户人家公子,解元郎君的傲气,便也让他们一颗心放了回去。

“几位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本来开设这个书院就是家父惜才,但我家先生章仲怀是个挑剔的人,对于学生也是有一定要求的。待会几位与我去见见章先生,若是他对各位的才华认可,明日便安排人让各位在我家后院住下,以后一同学习,以待来年考试。”

傅睿竹听完没觉得不妥,自是回应:“章先生要考验那是应当的,以后若有机会跟着章先生与郑公子一起学习,那是睿竹的福气。”

“各位不必见外,请一同随我去章先生院子里吧。”

对于他们要与章先生谈论学问,赵清淑自然也不会再去了,她今日来本来就只是帮着桃枝看看。她今日一见,觉得三个人都不错,便回房与桃枝简单的说了说。

桃枝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光是听着赵清淑介绍,一张小脸就红了起来:“夫人,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赵清淑笑开:“我就是简单跟你说说,也是让你自己留意嘛,我瞧着那三人都不错,品貌端正,家中打听下来也不复杂,唯一的就是贫寒了些。我说着让你自己选选,难不成你三个都想要?”

“哎呀!夫人,你这说的那门子胡话,也不害臊,回头我告诉公子!”桃枝被赵清淑的话恼的跳脚,一张小脸绯红。

赵清淑看着她窘迫的小女儿姿态也是笑成花儿:“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他们要在府里住些日子。到时候再慢慢看吧。”

郑霖笙从章仲怀那里出来,便与赵清淑女说了,章先生对三人都比较满意,明日便一起上课。

谁想,第二日还是有人来,本来这书院建起来,不过是想帮着郑霖笙。在章仲怀心中郑霖笙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徒弟,教这些人不过也是为了以后给郑霖笙在官场铺路,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郑家也负担不起。

所以在书院满了五人后,郑霖笙便将后面来的人拒绝了。一是不想再给章仲怀增加负担,二是后面来的人虽然有一腔热情,但文采还是比前面那几人差了几分。

未免后面事多,索性就将告示取了下来。郑老爷郑夫人这些日子把手上事一丢,全心全意在家带着孙子,一家人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今年春日再来时,小汤圆已经牙牙学语,偶尔冒出两句:“娘…娘”开心时会举着小手拍拍,小脸蛋圆圆的。

赵清淑每次看到小汤圆圆滚滚的模样,心都要化了,这些日子来铺面有乐巧打理,所以她便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小汤圆身上。

郑霖笙则是每日沉浸在学业里,白日上课,晚些时候还会与傅睿竹,闵一州几人一起讨论时政,学问,日子一天天平和安稳。

待得夏日时,赵清淑觉得这几日精神厌倦,没有什么精神。所以每日都在屋里放着冰块,小汤圆已经会颤颤巍巍的走路,小胳膊小腿肉乎乎的。

这日,赵清淑带着小汤圆在家中小池塘看锦鲤,想是日头有些大,气温高,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桃枝刚端了冰碗过来,就看着赵清淑晕倒在地。

桃枝把碗一摔就跑过去,赵清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屋子里站满了人。

第47章

看这阵势,赵清淑心里咯噔一下,又看着郑夫人那满面春光,估摸着是有孕没跑了。

赵清淑撑着身子坐起来,郑霖笙赶忙扶着她,对她说:“大夫说了,你又有了身孕,可得仔细着身子。”

赵清淑与郑霖笙到时,几人已经落了座,郑霖笙态度十分随和,见着他们忙礼貌问好:“几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