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皇上那白月光一样的先皇后的嫡长子,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继后的嫡次子,立谁的概率都很大,朝臣也分成两派。

桃枝刮着茶盏上的茶末,忧心忡忡地说:“伴君如伴虎,我家的也罢了,你家那个新科状元郎可就不好办了。”

郑霖笙为人正派,向来不加入任何党羽,这一年多的官路虽然走的磕磕绊绊,幸而有赵清淑为其分忧倒也稳坐其位。可涉及权利的地方,向来有晦暗的一面,郑霖笙也不能置身事外。

赵清淑笑笑:“你我妇人,谈论这些事情做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依旧喝茶,吃点心,说些闲话家常。快到傍晚,赵清淑才叫人把桃枝送了回去。

夜里,郑霖笙一身疲惫地回来,赵清淑帮他退去衣服,却听他说:“今日我被皇上召到宫里去了。”

“所谓何事?”赵清淑心里一个咯噔。

郑霖笙道:“皇上叫我去给年幼的三皇子做老师,说我连中三元,才能出众。因原来公事繁忙,户部便另外提拔旁人,将我升至二品。”

赵清淑不明所以:“所以皇上是什么意思,可是说你公事处理不好?”

“我见皇上并非这个意思,大概是真的想让我做三皇子的老师。我想着户部一摊子事情已经够乱了,朝臣又结党营私,我在朝前左右为难,索性就做个老师得了。什么立储,我全不管了。只是做了三皇子的老师虽然落得清闲,却要时常待在宫里,不能经常陪着娘子了。”

赵清淑点点头:“夫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照顾好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