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天强忍着疼痛，“你不是在澳洲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洛阳笑呵呵抢先答道：“她是上个月回国的，不过现在在沪市工作，昨天晚上才回的家，今天白天在家睡了一整天，你们同学也好久没见了，好好聊聊！”

温洛阳离开了书房。

温晨看了眼谈小天的狼狈样，回身取了两张纸巾，蹲下身，帮谈小天擦汗。

“我自己来。”

谈小天有些窘。

温晨看了眼谈小天打着石膏的腿，抿嘴轻笑，“还真是苍天有眼啊！”

谈小天更是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你还能动吗？

咱们去学校里走走？”

谈小天点点头。

温晨站起身，面对谈小天，两只手伸到他腋下，试图将他托起来。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两人正面相对，谈小天的脸正对着温晨前胸，一股熟悉的体香钻进鼻端。

谈小天竟然脸红了。

“我自己可以的。”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温晨哼了一声，“别臭美，我不过是看在你是残疾人的份上帮你一把而已。”

谈小天拄着拐杖磨磨蹭蹭的下了楼，好在王大力和轮椅都在楼下。

他坐着轮椅，温晨推着他，两人在校园里漫步，王大力跟在后面，这次他学乖了，没有跟的太近。

两人都没说话，温晨只是静静的推着他。

夜幕下的东大还是那么热闹，有少年打球，有学子苦读，图书馆的灯火亮如白昼。

“你留长发了。”

谈小天没话找话说了一句。

“马上就要剪短了。

我每年的最后一天都去剪发，然后留一年，再去剪。”

温晨的回答噎的谈小天上不来气。

他当然清楚，12月31日，是两人分手的日子。

温晨选择这一天去剪发，用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