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
里福珍规规矩矩向郑乃准承认了错误。
“郑叔叔,这明显是谈小天事先早就计划好的圈套,可恨我到现在才察觉出来,给集团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真是太愚蠢了。”
郑乃准的大手一挥,“福珍,这事和你的关系并不大,我和你父亲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见过多少风浪陷阱,这不过是三兴成长路上一道坎而已。
临行前,我和你父亲谈过,其实在华夏建厂也并不是一点利益都没有,这里的人工比高丽低很多,可以大幅度降低生产成本,提高我们的竞争力,最最重要的,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拿下华夏的稀土配额,这才是三兴的命脉所在。”
“福珍,华夏有句古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这次虽然咱们落在了下风,但也未必就是坏事。”
郑乃准不愧是为三兴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子,看问题绝对独到,一番话说的里福珍愧疚之情大建。
“而且……”郑乃准下意识的看看左右,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如果三兴真的决定在华建立半导体工厂,福珍,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向你的父亲请求管理在华产业。”
里福珍心中一激灵,“郑叔叔,你的意思是……”郑乃准却不说了,大笑而起,“福珍,你帮我联系一下谈小天吧,尽快让我们见一面,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人上了年纪,体力精力都不如从前了。”
郑乃准走了。
里福珍却心潮澎湃,无法平静下来了。
三兴集团内部派系林立,最大的一派自然是哥哥里载荣为首的太子党,另一派是郑乃准为首的功臣党,自己身边也有几个人拥护,不过和上面两派相比,力量就太薄弱了。
郑乃准突然向自己示好,里福珍又惊又喜。
难道真如他所说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三兴继承人的宝座真的会传给自己?
里福珍不止一次的想过这种可能,又无数次的被自己否定。
高丽不是西方,这里男尊女卑的思想还很顽固,有哥哥在,父亲又如何会让自己当继承人?
可是,郑乃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里福珍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