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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东寰上神,正坐在庭院一侧的圆桌旁,手握书卷。

“凌白见过上神。”凌白赶紧施礼,顺道给朱西溪使了个眼色。

朱西溪也忙不迭地有样学样,叉手道:“朱西溪见过上神。”

东寰瞅着朱西溪这怪模怪样的劲儿,不由微微一笑,“你还是依着凡人之礼罢——你这礼数,我看着委实别扭。”

朱西溪脸一红,低声称是。

凌白将朱西溪的想法禀报与东寰后,想了想,又多说了两句夸朱西溪的话,言外之意,便是这凡人不是个混吃等死的货,人品还不差,请上神斟酌一二。

其实,便是凌白不说,东寰对于如何安置朱西溪亦有所思量。毕竟,朱西溪滞留琉璃溪,有一半是自己的缘故。既结下了因果纠葛,他就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他一时间还没想出个妥帖的安置法子,反倒令朱西溪先他一步寻上门来。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不妨问个清楚,说个明白罢!

东寰正色道:“想必凌白也与你说了天界的些许情况,你阖该晓得,凡人在天界是难以长留的。只是,如今,你既然不得不留在此地,我总归会护着你,不至令你不得善终。”

不知是东寰那忒严肃的表情令朱西溪倍感紧张,还是那“不得善终”四个字刺激到了她,她登时起了一身了鸡皮疙瘩,眼中神情既彷徨又忐忑。

东寰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地继续道:“须知,天界诸生皆依赖灵气而存,此灵气非人界之气可媲,有洗髓炼骨之效。天界诸生吐纳灵气,方能修炼本体,而你若要长留此处,就得学得吐纳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