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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寰将昆仑神主的灵瓶缩小如弹丸,亲手做结,将灵瓶系在朱西溪颈间。

灵瓶贴肤,恍若无物,西溪觉着有趣,一会儿拿出来看一看,又塞回去,担心道:“万一灵瓶掉了,我却觉察不到,岂不糟糕?”

“你小看我编织的结?”东寰轻轻弹了一下西溪的脑门。

西溪捂着脑门,吐了吐舌头,继续捏着灵瓶把玩,却不曾发觉东寰眼中的隐忧。

昆仑神主所言不差,灵瓶确有缓和魂伤的作用。西溪系上灵瓶之后,肩痛发作的次数逐渐减少,痛意也和缓了许多。然而,昆仑神主也提醒了东寰一句——“灵瓶靠近滋养过的魂魄,不但能消解魂伤,也可能会激发某些被封印的东西。”

“会是什么?”东寰急切问道。

“无法确定。或许是善念,或许是恶意,或许是丢失的性情,或许是破碎的记忆,”神主摇摇头,“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情而异,因欲而异。”

一丝不安袭上东寰心头。

灵瓶的功效非同一般。不到一年,朱西溪再未遭受肩痛之苦。东寰细心观察,又旁敲侧击,可喜的是,似乎并未发现西溪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

悬了一整年的心可算能够放下了——东寰暗想:既然灵瓶可能“会”激发某些东西,那么,自然也可能“不会”激发。西溪福缘深厚,上天垂悯,不会再令她受苦了罢?

恢复常态的朱西溪似乎更加活泼了,央着东寰带她尽四海八荒地游历。

漫无边际的荒海之中,在龙族的带领下,大大小小形貌各异的水族们一边齐声呼喝,一边鼓动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进行着开辟荒海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