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陋山寺已不存,他结草庐于陋山上修佛念经,十年后坐化。据闻这个珠子是元汗坐化时紧握掌中的,那肯定不会是他的舍利子。”

杀戮半生,了了时幡然醒悟吗?墨姿皱眉,掌心感受着珠子上的余温。对,就是“余温”。珠子不冰但也不温,就像是不久前才被人摸过一样。那丝丝的“温气”很微渺,但却久久不散。

若不是她身子生来阴寒,又常年修炼《九阴藏明经》,恐还感知不到它。不知为何,她总觉元汗出家与这珠子脱不了关系?

墨姿见孙女陷入沉思,心中一动,伸手向一旁拿了两本孤本递给站在皇帝身后的三皇子:“这是前朝大家王昱所著的《阅四贤集》和《谏言》,上面有唐忠期的见解,你好好看看。”

闻声,皇帝忽地扭头,望着已经落于老三手里的孤本,急道:“你……”

“暝骁多谢柒语先生,”三皇子双目熠熠,对手中书爱若珍宝,不敢抬头回视盯着孤本的父皇。

还想说让老三看完把书还回来,但此刻话到嘴边,皇帝却吐不出口。目光贪恋且深情地瞅着那两本书,指望儿子能孝顺一点,可惜混蛋儿子一点都不自觉。

余光瞥见一只白皙小手伸向书架,顿时顾不得已被霸占的两孤本,随手拿了一只小盒子塞进正要抽书的小手里。

“听父皇的,这个适合你。”

墨姿是看出来,她父皇爱书,丝毫不乖觉地推开被强塞的小盒子:“您不要急,这书我拿了放几天,等到您寿辰再还给您。”

心拔凉拔凉,皇帝对着这么聪慧不造作又坦荡赤诚的女儿,他真的……真的是无话可说,只能用苦笑来表达下自己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