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姓墨,没有爹,”墨子渊连头都不回,小手紧紧抓着姐姐两根冰凉的手指。

既然这样,墨姿也就不再多言,继续缩地成尺向下一个镇子迈去。

男子打马快追,但才十息前路便已无人烟,马慢下,他呆愣在路中央,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那珠子是梦云的,肯定是梦云给本王生的孩子,他被修士抢走了,他肯定有灵根……本王儿子有灵根,那……那爹是不是……”

商队跟了上来,护卫极为紧张,竟然有人自当口寨走出来,那两位是人是鬼?坐在第一辆金丝楠木马车里的人,从里掀起窗帘,露出精致的下巴。

“翼儿,你在追什么?”

男子回神,看向马车里的妇人:“娘,儿子见到了梦云的孩子,他被修士带走了。当口寨的迷障肯定是被那修士除了。”

“你说什么?”妇人激动地一把扯下窗帘,伸头出来望向前路,满头珠翠在日照之下闪闪发光,急道“还不快追,那是本宫孙儿。”

“追不上的,”男子失魂落魄:“带走他的是修士,”不知想到什么,双目陡然一亮,“我们此行就是去见爹,爹一定有法子。”

妇人洒泪,不顾跟在后的那两辆马车,哭着斥道:“冤孽啊,妒妇害惨了本宫孙儿……”

这方闹腾墨姿不知,也不想知,带着墨子渊一路没停,到西来镇已近午时。揽月镜还在想男子那张眼熟的脸,她一定在哪见过。

进了镇子,墨姿问墨子渊:“中午你想吃什么?”

“我有银子,”墨子渊拉了拉背着的小包袱,他娘一年前就给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