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片是被她拿走的。

由此及彼,她只是想要见到霜雾为此烦恼的模样。但此刻——

深灰色毛衣衣袖中手指伸出,另一只手更快地,将一枚绛红色的木片填在对应的空位上。

霜雾伸出的手顿了片刻,却也只是等待对方收手,才继续方才的动作,对整幅拼图进行了收尾。

……算了。

霜雾微笑地看着地图,像是在欣赏一件难寻的艺术品。

“漪漪想要知晓的,都将得到揭幕,”良久沉寂之下,最终还是由他率先出声:“我很乐意为您解惑。”

年少自尊被即将来临的食言而肥一击生出裂隙,余下全是附赠的懊悔不迭与矫情饰貌。乌压压的晦涩情绪将心虚扩至最大化,足以让这个本就不善辞令的女孩子再三斟酌。

“我其实——”闷闷的声音,怏怏又犹疑,但仍旧是有将那道裂隙撕扯开来的力量。

连漪脑中一团乱麻,在霜雾鼓励又不欲争先的眼神中仓促抉择,只能先捡已察觉出又容易开口的提问。

“苗妙是你的人吗?”

“母亲在世时,曾经关照过她。”

“那,佘辞忻?”

“他是霜氏成员。”

“霜氏?啊先不说这个……你认识章墨?”

霜雾笑了笑,神色未明,语气倒是十分轻柔:“漪漪,章墨这个人,是您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