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岩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等再开口时已经变了说法。

他说:“嗯。”

一瞬间,一股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

边从沉默片刻,留下一句在这儿等我,然后就跑走了。

两分钟后,边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医药箱,大概因为跑的急,正在大口大口喘气。

“去那坐着。”他指着路灯下的一个长椅。

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傅沉岩过去,滑落椅子上的雪,坐下。

边从喘了几口,拿着医药箱过去坐好。

“手伸出来。”边从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

傅沉岩乖乖伸出手。

“真是麻烦,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瞎想,”边从一边说一边抽出棉签沾了些碘伏,“我这不是关心你,我这纯粹是过意不去。”

傅沉岩嗯了一声。

他抬眼看着边从,昏黄的路灯下,他正低着头在忙,他睫毛很长,盖住了眼睛,鼻梁很挺,可能刚才跑的急的原因,鼻尖上沁着汗,他的唇很薄,此刻正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但傅沉岩听不清,他只知道边从的唇现在很红。

“跟你说话呢。”边从忽然抬眼看着他。

傅沉岩慌乱地垂下眼,“说什么?”

“说疼你也给我忍着,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哦。”

边从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托着傅沉岩的手背,他的手很凉,贴着自己的掌心很冰。

边从看着他掌心的伤口,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他用棉签小心仔细的给他清理血渍,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的视线。

傅沉岩正在看着他,看他的头发,看他头发上的雪。

“疼不疼啊?”边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