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泽不可置信地看着时霁,时霁露出了一个笑,那绝对是唐久泽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笑。
封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的时霁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阻止了,短短几分钟,在场几乎只有昏迷的陈之深安然地躺在温戎身旁。
一开始秦启天的人还打着温戎的注意,只是那些靠近温戎的人都死了,死相极惨,后面的人看着温戎身前的尸体,再看着那张无辜又温和木讷的脸,只觉得这人比时霁更可怕,自然也就没有人再上前了。
温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在担忧时霁,同时又觉得这样的时霁很陌生。比起时霁的解决速度,温戎的脑子转的就有些慢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他没有实战经验,那些记忆里时霁和他看的指导的东西太多,一时间如同倍速的视频掠过,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很快陈之深醒了,现场什么模样已经不敢再多说,此时的时霁解决了封昀,再次走到唐久泽面前,仿佛这个人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陈之深看着受伤的弟兄们愣了愣,他的头没彻底清醒,他试图喊住时霁。然而时霁却仿若未闻,他心下一沉,病急乱投医,拉着温戎让他唤醒时霁。
温戎一脸为难,他也不知道怎么唤醒时霁,不过他意识到,时霁可能真的失控了,即使他表现得很冷静,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纵容了。
“时霁,停下!”
根本没用。
温戎看了一眼陈之深,抿唇朝着时霁走了过去。
唐久泽已经认命了,他闭上眼接受死亡,对准头的枪声一响,一秒、两秒、三秒仿佛一辈子那么长,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痛,他睁开眼。
看着时霁冷漠地看着身边的人,而他举着枪的手被那人抬了起来,掠过了唐久泽的头部。
温戎歪了歪头,直视了时霁的眼睛,在一片紫色中,他仿佛看见了时霁的内心。
他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整个人带着绝望、颓然和认命,困住他的是另一个他,另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就在时霁的手要伸向温戎的腹部,一举穿透他的身体之时,对方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