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含含混混的，身体倚着门框，一副随时要躺下的样子，陆渊有点头疼，扶着他进去。

“你喝了多少？”

“我喝了……”萧煜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回忆了一会儿开始掰手指，掰着掰着又停下来，皱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陆渊：“哥哥……”

“我忘了。”

陆渊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喝醉了也可以这么惹人疼，他温声哄道：“忘了就忘了。”

“不，不能忘！”萧煜又举起了戒指：“我来给哥哥，送、送戒指。”

“好，我收下了。”

萧煜却开始捏着戒指不放了，陆渊看向他，萧煜拉起他一根手指严肃地说：“我给哥哥戴。”

大约是喝醉的缘故，萧煜眼神比平日里还要亮上几分，亮到陆渊几乎是狼狈地避开：“小鱼，戒指不能随便戴。”

“我不随便，”萧煜固执地拉着陆渊的手，“不随便，我给哥哥戴。”

陆渊无奈，知道萧煜现在讲不通道理，索性把手给他，就当是哄他。

萧煜满意了，在几个手指间精挑细选，最后还是选定了中指，坚定地套了上去。

萧煜在宽大的戒面拍了拍：“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媳妇了。”

陆渊抽回手，不能宣之于众的隐秘的心思在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滋生，在夜色中鼓噪着，叫嚣着，撕破了那张兄长的虚伪面具，张牙舞爪地占据了他的心神。

他像是引诱天使堕落的魔鬼，温柔地诱哄着：“小鱼，我是谁？”

萧煜疑惑地看着他，片刻后，坚定道：“我知道，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