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霍阳羡涣散的眼神,忽然聚成一道冷光,他坐起身来,抹了抹唇角,“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
“别说了。听不见!”霍阳羡又对着司机说:“回公司。”
乔映雪开着车回了家,换了礼服,卸了妆。她心里在问自己,为什么那个巴掌没打下去。两人已经离婚,两年没见,霍阳羡这样的行为就是耍流氓,就是非礼。可自己,为什么没扇他?那手明明已经在半空了,不是么?
原因很简单,是她无法忽视的事实。她瞥见了霍阳羡手上带着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
那一刻,她心软了。
可为什么心软,她凭什么心软,她自己根本回答不出来。
她满脑子都在奇怪,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霍阳羡从来没戴过那个戒指。因她自己也从没戴过那枚梨形的钻戒,自是也没要求过霍阳羡。可两人已经离婚了,不是么?只差一个民政局领证的仪式感,或者去法院提起诉讼离婚的过程。
他何必戴着。
她不疑那是旁的戒指,因为那戒指设计极简单,乍一看是素圈,可在戒指的侧面刻着两个字母“h≈q”。霍阳羡的全拼首字母“h”和乔映雪全拼的首字母“q”。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眼神好,可就那么鬼使神差,她肯定那个戒指就是两人的结婚戒指。只是她看不明白,霍阳羡他不至于要娶新老婆,还带上一任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