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赶紧清理一下,破伤风是会死人的。”霍阳羡吓唬她。
“你再夸张一点,就这么大点儿个伤口,还破伤风?”乔映雪被他吓唬小孩的模样逗得想笑,压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碘伏涂在伤口上,只沾了伤口一下,她就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啊。
手里的棉签被霍阳羡拿走,丢到垃圾桶里。又换了一根,沾满碘伏,他双腿都跪在地上,如个虔诚的信徒,一手把住她的膝盖,一手轻涂碘伏,嘴上给她吹着伤口。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乔映雪提醒他,毕竟方才在来的路上,是自己提醒他不要动手动脚的。可眼下,又是自己需要他,通过“动手动脚”来帮忙。她矛盾极了。
“你以前,也给我涂过膝盖上的伤口。”霍阳羡抬头,望着她,期待着,似要从她眼里读出两人过往的那些美好。
她记得,那是爷爷去世的时候,霍阳羡跪着磕头,跪伤的膝盖。可她却说:“是么?我不记得了。”
霍阳羡眼里的光忽然黯淡下去,他“嗯”了一声,取了纱布和医用胶带,将伤口包好。起身时,瞥见曲向前的身子,将原本松散的白色睡衣领口更压低了些,流露出一丝白云似的春光。他不自觉的,喉结微动。
乔映雪感觉到了那目光所及之处,忙伸手捂住了胸口。好尴尬,她想。
霍阳羡望向别去,起身,默默的去卧室离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我睡沙发,你睡主卧。”
“还有两个卧室,为什么不睡?”她脱口而出。她自是晓得这房里几张床,因这里的每一处床上,都曾留下过两人欢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