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羡又说:“你我还没离婚,我要同你做什么情爱之事,都理所应当。”
“那晚你还受伤了,穿着一身薄衫,我只要说你勾引我,把你按床上不好么?”
“那么好的机会,我都不下手!我等今天你裹得跟只粽子一样,剥皮玩么!”
乔映雪被他说的又羞又恼,这样色心,他怎么能说得如此明目张胆!还说自己是只粽子!她强压着心头上的怒火,准备谈不拢就甩门而去,“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要我怎么还你这个人情?”
“行,那你既然这么想的。动啊!”霍阳羡向前一步,将两人中间的一步距离合满。
“动什么……”
霍阳羡拉起乔映雪的左手,将她纤细手指攥在自己手掌中,放到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位置,“脱衣服啊。”
“有病!”乔映雪想将手从他衬衫上挪开,可自己的手用尽了力气,好似也躲不开他的钳制。她右手也去扳他的掌,两只手都在他的右手掌心和手背上用着力。
凭她怎么抠、捏,霍阳羡都不为所动。他垂眸,冷冷的看着她,伸出空着的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轻松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他的喉结在耸动着,只听一股带着磁性的嗓音,从那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既然是还人情,你不该主动点么?”他左手落下,迅速伸到她后背,五指撑开,在她后背上一按,她整个人朝着他扑来,落入他怀抱。
她才要向后躲,他那作乱的左手又移到她后腰,拢着她贴紧自己,不许逃开。
“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乔映雪听得分明,他方才意思是说自己把他想坏了。
“都被你误会成色狼了,那我何不索性将错就错?”他抵在她耳后最敏感的地方,“也不枉我白白被你冤枉一回!”
“那误会了,误会了。你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乔映雪觉得浑身的神经被他唤醒,被他作弄得,浑身难耐。
“现在想好好说话了?”霍阳羡反手将她两手缚住,另一只手箍紧在她腿上,直接将人竖着抱了起来,“晚了点吧?”
霍阳羡径直朝着客厅中的沙发走去,将怀中的乔映雪往深红色皮沙发上一压。只觉宣宣的沙发上一震,还没等人喘过气来,他的拥抱就追了上来。
不得不承认,霍阳羡需要她怀抱的安抚,最好可以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将他那两年无数寂寞寒冷夜里的孤单和思念都补一些出来,慰藉他的心灵。若可以再多要一点,慰藉到他身体上,即便骂他轻浮无理,他也认了。
做什么正人君子?这词是付诸在并不够相爱的两人身上,冠冕堂皇的借口!乔乔曾那么爱他,一如他,也曾将她揉进骨血里。那种印刻在血髓深处的爱痕和记忆,他不信,此刻他还恋着,她却能抽身?
他不介意做个浪荡纵欲的风月客,若她忘了曾经欢好的噬魂销骨,只消云雨一回,要让她尽数记起!
那些涌动的爱意,他藏不住了。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身上。
乔映雪定是不会因为自家的公司,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可她觉得埋藏在她灵魂深处的色心被霍阳羡勾起来了,她落在沙发上的头,不自觉的仰着,一如无数个曾经,承受着他如暴风雨般的吻。她耳里卷着的吻和他的呼吸,如海水倒灌,让人想沉沦进去,再不理其他。可她嘴上仍要嘴硬,“嗯……你……放开我……”
“放不开,怎么办。”霍阳羡这话说的极认真,音调低低沉沉,如灌了千斤情意,是舍不得,是放不下。他方才的生气和愤恨,在吻到她软唇时,已烟消云散。他就是这么没原则,尤其对她。只要她肯对他勾勾手指,他就跟着她走,去哪儿都行。只要她肯给他亲一亲,要他命,都行。何况,眼下他,想要了她的全部。
那淡驼色的毛衣裹着玲珑款曲的身姿,他只从毛衣下摆入手,就明白那线条的起伏。她果然,如只粽子。一层毛衣掀开,竟不能让人触到冰肌玉骨。
好在沙发宣软,让手能在毛衣和沙发间寻得机会,再拨开一层。
他指尖清冷,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发麻。乔映雪猜,此刻他是紧张的。没有什么原因,只因对他身体反应的熟悉。她还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若她是只去了蒲叶的软粽,那他就是山石绝壁,坚不可摧。
她今天穿的牛仔裤前面,有五颗扣子,在第二颗被解开时,她清醒了许多。酒店的灯光昏暗,她仰头向上,一层淡淡光晕映在他脸上,仍是那么俊逸出尘的样貌,若能一夜良宵,确实是不错。可理智最终赢了,她的手按住了他的手,才要问是不是只为了还那个所谓的人情,他就松开了。
他说的是打印资料,借宿那晚。她听懂了。可这话非要说这么难听么,她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