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真的不想继续跟寒远醒着面对面,哪怕是不说话,她也感觉寒远好像厌恶极了她。毕竟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扯了十年之久,真以为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那四五年的不联系,可以冲淡了当初他们撕逼撕得那么难看的丑陋伤疤么?

其实当年的事情……

凌晨抹了把额头上掉下来的水珠,热水哗啦哗啦往下流,溅入眼睛中,也不知道是刺痛眼角膜流下的眼泪还是只是流水,她感觉眼睛酸酸的。跟寒远结婚就是个意外、惊天他妈的荒唐,

大荒唐!

那个时候她因为准备新的漫画作品,男主角的工作刚好是飞行员,凌晨对手底下每一个人物的塑造,都要求到极致。百度查飞行员的资料大都比较表面,她想了一下,刚好认识的人里面,就有当飞行员的。

于是便硬着头皮,去联系了已经四五年没说过除了逢年过节群发祝福才会有一点儿回应的初恋。寒远当时有女朋友,凌晨知道得保持距离,就拉了个表格,把需要回答的问题全部一次性地发给了寒远,很客套地请他帮帮忙,都填完后再发给她,

避免过多交集。

寒远二话没说,填了那张表,并很快发回给了凌晨。

凌晨以为自此之后,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再有其余的交集。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后面的事态突然就如同脱轨了的列车,

朝着她八百辈子都不敢想的方向,

一头扎进了沟底。

……

凌晨洗漱完毕,还用吹风机把头发也给吹得干干的。她小心翼翼拧开浴室的门锁,推开了门,

只见外面一片漆黑,客厅里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在黑暗中,放在简约式黑色茶几上,

一个从中间拦腰被拧了好几道、快要拧成麻花状的矿泉水瓶子。

瓶子是空的,浴室的光一透,将凹凸的面折射出淡黄色的光。

凌晨舒了口气,寒远应该是去睡觉去了。但眼下她还有个愁掉眉毛的事情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