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害怕,问她怕什么,就说害怕穿白衣服的医生,脖子上挂听诊器的她都害怕。
陈恹记得,她很仔细上心,每逢换雨季和每一任照顾乔瓷的家政仔细说,就怕她生病,带她去医院难。太受罪。
地上乱糟糟穿不了的衣服全都揉团抱起来扔进旁边的纸箱里。
又翻衣柜找了她自己最小码的卫衣给乔瓷穿,长是长了点,好歹能遮屁股。
裤子宽松的居多,还能穿。
看来今天要带她去逛商场,重新买衣服。
事儿不少,殷洁那关没过,不知道买衣服的事情要挪到几点,明天周一,乔瓷还要上课。
坐床上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陈恹招手,“过来,妈妈给你梳头。”
头皮她也仔仔细细翻,没有什么潜在的伤口,在乔瓷看不到的地方,陈恹长呼出一口气。
头梳到一半,她才开口问,“之前在云市,妈妈找的阿姨照顾你好吗,要不要她再过来陪瓷瓷?”
陈恹才说话,小姑娘嘴就不满嘟高起来,能挂一打油瓶。
“姐姐不和瓷瓷一起住吗?”
乔瓷睡觉不老实,总是滚来滚去,头发被她蹭得乱,毛衣起静电,好多发丝蹭打结了。
陈恹怕扯疼她,很有耐心在梳。一小撮头发没梳开,还绕在气垫梳上,她只是随口试探问一句,不承想乔瓷的反应大。
气垫梳没梳开头发,被她这个身转得,直接扯下来,挂在气垫梳上。
陈恹愣了一瞬不动声色把气垫梳上的头发拿掉,皱起眉又给她绕回来梳头。
“长脾气了,问你一句反应那么大,是不满意?要和我闹呢。”
乔瓷两只手在前面互绞着玩,她听出来陈恹语气重,眉头皱起来害怕,话堵在嗓子眼冒泡泡那样,小声说没有。